回家吧!噶哈巫的孩子
這個專欄是站長Bauke回部落重新學習如何成為噶哈巫人,所做的田野雜記。目前仍處於草稿性質,許多內容將不斷的再調查不斷的翻新。期望讓更多人認識噶哈巫這個特別的族群。
由於,站長半路出家,非專業作家,且文章內容曾增修多次,若有不慎引用而沒標著到出處,敬請告知並見諒!
本專欄除了介紹站長投入噶哈巫文化工作的心路歷程之外,也記錄了部落的口傳歷史,而站長真正踏入部落的田野才發現,原來,部落述說的和文獻記載的竟然有很大的差異。
其中,特別針對長久以來在學界將噶哈巫族與巴宰族的差異,特別作了一番分析,也希望能激起學者們的再研究,重新釐清這兩個族群的文化歷史。
這個專欄是站長Bauke回部落重新學習如何成為噶哈巫人,所做的田野雜記。目前仍處於草稿性質,許多內容將不斷的再調查不斷的翻新。期望讓更多人認識噶哈巫這個特別的族群。
由於,站長半路出家,非專業作家,且文章內容曾增修多次,若有不慎引用而沒標著到出處,敬請告知並見諒!
本專欄除了介紹站長投入噶哈巫文化工作的心路歷程之外,也記錄了部落的口傳歷史,而站長真正踏入部落的田野才發現,原來,部落述說的和文獻記載的竟然有很大的差異。
其中,特別針對長久以來在學界將噶哈巫族與巴宰族的差異,特別作了一番分析,也希望能激起學者們的再研究,重新釐清這兩個族群的文化歷史。
噶哈巫知名從何而來?(作者:Bauke Dai-i)
翻遍文獻很難找到噶哈巫這個名詞,而噶哈巫到底從何而來,又怎麼會出現在眉社曾經居住的地方?我們又如何由文獻去了解這個族群?
自清朝以前的文獻史料,我們看不出有「族名」的概念,多數的文字記載都是以「社名」來指稱當時居住於台灣的原住民。直到二十世紀初,日人伊能嘉矩於1897年進行台灣全島蕃人調查,並於1900年與栗野傳之丞著《台灣蕃人事情》,將台灣原住民分為八族:1.Atayal 2.Vonum 3.Tso’o 4.Tsarisen 5.Payowan 6.Puyuma 7.Amis 8Peipo(平埔族)。其中Peipo又分為十族:1.Tao 2.Siraya 3.Llao 4.Poavosa 5.Alikun 6.Vupuran 7.Pazzehe 8.Taokas 9.Ketagalan 10.Kuvalan。自此,始有Pazzehe(巴宰族)的族稱出現。今日許多以巴宰為名的研究和稱呼,都是1900年後學者們引用伊能嘉矩的結果。
1957年廖漢臣的調查指出,清朝總土目阿莫第九代裔孫曾言:「該族原有九社,豐原以東五社稱曰Kakabu,豐原以西稱曰Pazeh。」之後許多學者都承襲了這種說法。1931年移川子之藏到埔里調查後,加入了地區性的區別:「烏牛欄、大馬璘、阿里史,…自稱Pazeh;大湳、蜈蚣崙、牛眠山、守城份,…自稱Kaxabu…」;衛惠林「巴宰七社志」也沿用了這個說法,烏牛欄社區聚落群歸為巴宰,眉溪四庄聚落群稱為Kaxabu。
我們可以從中發現,Pazeh與Kaxabu勢必有所區別,不能因為語言文化相似就視為同族。
一般在學界研究,噶哈巫往往都被視為巴宰族的亞族,於是即使在噶哈巫採集到的資料,也都一律被寫成巴宰族,如風潮唱片出版的巴宰族ayan之歌,雖然,所有的歌曲都是在噶哈巫採集的,但是承襲學者錯誤的分類方式,而沒有以噶哈巫族為唱片命名,僅僅在CD內說明手冊中,才有特別記載是在四庄噶哈巫採集的。筆者剛開始重新認識自己的族群時,知道自己是噶哈巫族卻也認為自己是巴宰族的亞族。一直到回到部落,部落長老很直接的說:什麼亞族?我們是噶哈巫族,跟巴宰族不一樣。於是對於許多噶哈巫族的認知,是在部落中重新再學習的。於是乎這幾年的田野調查及訪問中,筆者也慢慢理出一些頭緒,可以跟大家分享,希望噶哈巫族的弟弟妹妹在重新認識自己的族群時,可以不用向筆者一樣走了許多冤枉的路,讀了許多錯誤的認知。也希望學者專家也能重新思考,將噶哈巫當成巴宰族的一個亞族是否恰當?
自清朝以前的文獻史料,我們看不出有「族名」的概念,多數的文字記載都是以「社名」來指稱當時居住於台灣的原住民。直到二十世紀初,日人伊能嘉矩於1897年進行台灣全島蕃人調查,並於1900年與栗野傳之丞著《台灣蕃人事情》,將台灣原住民分為八族:1.Atayal 2.Vonum 3.Tso’o 4.Tsarisen 5.Payowan 6.Puyuma 7.Amis 8Peipo(平埔族)。其中Peipo又分為十族:1.Tao 2.Siraya 3.Llao 4.Poavosa 5.Alikun 6.Vupuran 7.Pazzehe 8.Taokas 9.Ketagalan 10.Kuvalan。自此,始有Pazzehe(巴宰族)的族稱出現。今日許多以巴宰為名的研究和稱呼,都是1900年後學者們引用伊能嘉矩的結果。
1957年廖漢臣的調查指出,清朝總土目阿莫第九代裔孫曾言:「該族原有九社,豐原以東五社稱曰Kakabu,豐原以西稱曰Pazeh。」之後許多學者都承襲了這種說法。1931年移川子之藏到埔里調查後,加入了地區性的區別:「烏牛欄、大馬璘、阿里史,…自稱Pazeh;大湳、蜈蚣崙、牛眠山、守城份,…自稱Kaxabu…」;衛惠林「巴宰七社志」也沿用了這個說法,烏牛欄社區聚落群歸為巴宰,眉溪四庄聚落群稱為Kaxabu。
我們可以從中發現,Pazeh與Kaxabu勢必有所區別,不能因為語言文化相似就視為同族。
一般在學界研究,噶哈巫往往都被視為巴宰族的亞族,於是即使在噶哈巫採集到的資料,也都一律被寫成巴宰族,如風潮唱片出版的巴宰族ayan之歌,雖然,所有的歌曲都是在噶哈巫採集的,但是承襲學者錯誤的分類方式,而沒有以噶哈巫族為唱片命名,僅僅在CD內說明手冊中,才有特別記載是在四庄噶哈巫採集的。筆者剛開始重新認識自己的族群時,知道自己是噶哈巫族卻也認為自己是巴宰族的亞族。一直到回到部落,部落長老很直接的說:什麼亞族?我們是噶哈巫族,跟巴宰族不一樣。於是對於許多噶哈巫族的認知,是在部落中重新再學習的。於是乎這幾年的田野調查及訪問中,筆者也慢慢理出一些頭緒,可以跟大家分享,希望噶哈巫族的弟弟妹妹在重新認識自己的族群時,可以不用向筆者一樣走了許多冤枉的路,讀了許多錯誤的認知。也希望學者專家也能重新思考,將噶哈巫當成巴宰族的一個亞族是否恰當?
噶哈巫族VS.巴宰族 有什麼不同? 以起源神話及遷移史論之(作者:Bauke Dai-i)
到底噶哈巫是甚麼意思?和巴宰族之間究竟有甚麼差異?何以當代居住於埔里的噶哈巫族仍堅持自己的民族地位就是噶哈巫?
(1) 起源傳說及遷移史不同:
根據衛惠林著《埔里巴宰七社志》中記載伊能嘉矩曾於1895年發表〈台灣土番の口碑(パゼツヘの開國神話)其主要內容如下:往昔我祖Magiyawas自天下降,住在台灣中央平原經年累月繁殖子孫。後因洪水氾濫,人畜全被湮滅,只有Magiyawas的直系後裔姊弟兩人,姐Savun-Kaisi與弟Vana-Kaisi兩人逃避到Tupozuaroryuz山上僅免於難,經過六天後,水退了才從山下來,在山麓丘陵地稱為Paradan(葫蘆墩)地方住下來一些時,在走嚇到平地建立了Vavao-wa-Rudtel(上村之意)。姊弟兩人在那裡結了婚生下子女二人,夫婦兩人用刀把子女的身體切成小塊,每一塊都變成了人。這些人再繁衍後代,在各處建立了同族部落成了各部落的創社祖先,互稱為Vasao-sau(上邑人)。當時創建的部落只有(一)Pahado puru(Pahodobool岸裡大社),(二)Dayaopuru(Dayao-bul),(三)Rarusai(Lalisai阿里史),(四)Aoran(烏牛欄)四社。其後發展為十六個部落,分佈在台灣中部平原,互稱為Rubarubadohat(下邑人)。
這段神話與廖漢臣在民國39年到岸裡大社調查之時所記的起源神話大體是相同的。廖氏想必參考落依能上述文章。我們在埔里調查時所記的巴宰族起源神話,內容和上述兩者略有出入,其內容曰:
相傳古時在巴宰族人居住的地方突然漲了大洪水,全村人都不及逃避被洪水沖走,僅剩下Vana-Kaisi與Savon-Kaisi兩兄妹倖免於難。二人在大水來時爬在竹枝上,及時爬到竹枝上,因此至今竹枝總是下彎,兄妹兩人爬上竹枝後就開始唸咒語,不久大水就退了,兩兄妹就從竹枝上走下來,當時地面上不存一物。正為難時,一隻鳥飛來,落在地上爬土。兄妹倆心中有所悟,也學著鳥在地上爬土。結果發現地下存有很多稻穀,兩人得了稻穀得免於餓死。他們後來看世界上已無人煙,妹妹Savun-Kaisi先想起來應該結婚傳繼後代,可是兄妹結婚是不相宜的。她後來想到假裝別人的容貌不讓Vana-Kaisi看出來,兩人就如此結了婚:可是生下一塊肉塊,兄妹兩人乃用刀把肉塊剁成細塊,並對之唸咒語,不久每一塊都變成了人。他們自相為婚繁衍後代。
而筆者在民國90年間在噶哈巫聚落採集到的,比較偏向衛惠林的說法。
但仍與之記載有些差異:
(一)Savun-Kaisi和Vana-Kaisi到底是兄妹還是姊弟,至今還沒有定論。
(二)兩人生下的是子女二人還是肉塊?
目前採集到的有兩種說法:
1) 生下肉塊,然後剁成10塊,成為不同的人種,噶哈巫是其中之一。
2) 生下一個人,然後將身體各部位剁開,而噶哈巫是由人的軀幹中間幻化而成,因此,個性比較忠良憨厚,只求溫飽不與人爭。
若與伊能採集的做比較,就有更大的差異:
(一)噶哈巫傳說在遠古是一個老人手捏土人,在將之幻化成人,而後遇到洪水,接下去則與上述相同。但是這老人是不是Magiyawas尚不得而知。
(二)伊能的說法上邑人包含了噶哈巫為主的Dayaopuru,感覺像是經過潤色將族群”統一”且將族群分佈部落交代清楚,有強化了噶哈巫是巴宰一部份的感覺。
但是噶哈巫不僅知道上述洪水傳說,還另有一個起源傳說卻與洪水的創世神話相抵觸:噶哈巫傳說如下:
據說在南洋有一個溫暖快樂的家庭,父母子三人同住。一天,兒子阿沐(A-Buk)攜帶佩刀、背弓向父母告別欲上山打獵,但上山後飛禽走獸卻毫無蹤影,打不到獵物,且害怕猛獸攻擊,因此阿沐便往海邊去,想抓看看有沒有魚,沒想到卻讓阿沐瞧見有隻海龜正在沙灘上下蛋,阿沫開心的想,沒有獵物還好有這些龜蛋可以撿拾孝敬父母,阿沐檢取了一些蛋,正當海龜正要產下最後一顆蛋時,他趕忙伸手想接取尚未落下的鮮蛋,此時,大海龜因為受到驚嚇而急速的將蛋縮回腹內,不料阿沐的手也隨之夾進去,被大海龜硬生生的拖入海中。不知過了多久,阿沐緩緩的甦醒,他張眼一瞧見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島嶼,四周皆無人煙,阿沐覺得驚慌又孤單,便站起身往島上的內陸走去,想找點可以解飢止渴的果實,順便看看這個島上有沒有其他人居住!幸運的阿沐果然在森林裡面看到有人行走過的足跡,於是他便沿著腳印前行,又見到未熄的火堆,看見遠方有炊煙升起,阿沐喜出望外,他也才覺得放心,因為這個島嶼有人居住,就這樣和島內的人一起生活。也因此存活了下來,這就是噶哈巫的原祖。傳說中,這位祖先來到的地方就是台灣,在現今的淡水或艋舺登陸後,過著游獵的生活,也曾居住在桃園大溪一帶,再遷徙至新竹居住,而後,再沿著中央山脈南下,抵達中部之後,因巴宰已居住在大社一帶,不得已遷壢西坪一帶山區,在慢慢拓展出去至東勢、卓蘭、新社一帶,並與泰雅族(尤其是白毛社)密切通婚。
有趣的是,在潘大和的巴宰族史一書中記載苗栗鯉魚潭內社的起源傳說:本族始祖是一漁夫,有一次在大海捕魚時,不幸遇到颱風,於海上漂流三晝夜,經過黑水溝後,來到本島。由於船隻已損壞,故於本島定居下來,並與本島之原住民通婚,繁衍後代視為巴宰族裔。
在這段起源傳說中,經過黑水溝來到台灣,感覺是後人以當代的思維去詮釋或合理化祖先,可能也受到漢文化影響認為祖先從中國大陸過來,感覺經過後人潤色而成的故事,不如守城份的傳說多了一些神話的感覺。有趣的是苗栗鯉魚潭的傳說卻與同是巴宰族的岸裡大社相異,卻與噶哈巫相似。
筆者認為,查苗栗鯉魚潭自古即是噶哈巫族的傳統領域(壢西坪一帶),早在巴宰退入鯉魚潭前,就已經有噶哈巫人居住,大甲西社事件後,噶哈巫族部分遷居埔里,而後巴宰族再遷入鯉魚潭居住,而筆者猜測苗栗鯉魚潭這段傳說是否來自當初沒遷移至埔里的噶哈巫族人遺留下來的傳說?
(三)關於洪水傳說的發生地點:
一般都認為在豐原東方的觀音山,但是守城份噶哈巫人卻認為這件故事發生的地點在火燄山,而伊能在埔里大湳採集到該故事的地點是在北港溪北邊不知名的山區。
(1) 起源傳說及遷移史不同:
根據衛惠林著《埔里巴宰七社志》中記載伊能嘉矩曾於1895年發表〈台灣土番の口碑(パゼツヘの開國神話)其主要內容如下:往昔我祖Magiyawas自天下降,住在台灣中央平原經年累月繁殖子孫。後因洪水氾濫,人畜全被湮滅,只有Magiyawas的直系後裔姊弟兩人,姐Savun-Kaisi與弟Vana-Kaisi兩人逃避到Tupozuaroryuz山上僅免於難,經過六天後,水退了才從山下來,在山麓丘陵地稱為Paradan(葫蘆墩)地方住下來一些時,在走嚇到平地建立了Vavao-wa-Rudtel(上村之意)。姊弟兩人在那裡結了婚生下子女二人,夫婦兩人用刀把子女的身體切成小塊,每一塊都變成了人。這些人再繁衍後代,在各處建立了同族部落成了各部落的創社祖先,互稱為Vasao-sau(上邑人)。當時創建的部落只有(一)Pahado puru(Pahodobool岸裡大社),(二)Dayaopuru(Dayao-bul),(三)Rarusai(Lalisai阿里史),(四)Aoran(烏牛欄)四社。其後發展為十六個部落,分佈在台灣中部平原,互稱為Rubarubadohat(下邑人)。
這段神話與廖漢臣在民國39年到岸裡大社調查之時所記的起源神話大體是相同的。廖氏想必參考落依能上述文章。我們在埔里調查時所記的巴宰族起源神話,內容和上述兩者略有出入,其內容曰:
相傳古時在巴宰族人居住的地方突然漲了大洪水,全村人都不及逃避被洪水沖走,僅剩下Vana-Kaisi與Savon-Kaisi兩兄妹倖免於難。二人在大水來時爬在竹枝上,及時爬到竹枝上,因此至今竹枝總是下彎,兄妹兩人爬上竹枝後就開始唸咒語,不久大水就退了,兩兄妹就從竹枝上走下來,當時地面上不存一物。正為難時,一隻鳥飛來,落在地上爬土。兄妹倆心中有所悟,也學著鳥在地上爬土。結果發現地下存有很多稻穀,兩人得了稻穀得免於餓死。他們後來看世界上已無人煙,妹妹Savun-Kaisi先想起來應該結婚傳繼後代,可是兄妹結婚是不相宜的。她後來想到假裝別人的容貌不讓Vana-Kaisi看出來,兩人就如此結了婚:可是生下一塊肉塊,兄妹兩人乃用刀把肉塊剁成細塊,並對之唸咒語,不久每一塊都變成了人。他們自相為婚繁衍後代。
而筆者在民國90年間在噶哈巫聚落採集到的,比較偏向衛惠林的說法。
但仍與之記載有些差異:
(一)Savun-Kaisi和Vana-Kaisi到底是兄妹還是姊弟,至今還沒有定論。
(二)兩人生下的是子女二人還是肉塊?
目前採集到的有兩種說法:
1) 生下肉塊,然後剁成10塊,成為不同的人種,噶哈巫是其中之一。
2) 生下一個人,然後將身體各部位剁開,而噶哈巫是由人的軀幹中間幻化而成,因此,個性比較忠良憨厚,只求溫飽不與人爭。
若與伊能採集的做比較,就有更大的差異:
(一)噶哈巫傳說在遠古是一個老人手捏土人,在將之幻化成人,而後遇到洪水,接下去則與上述相同。但是這老人是不是Magiyawas尚不得而知。
(二)伊能的說法上邑人包含了噶哈巫為主的Dayaopuru,感覺像是經過潤色將族群”統一”且將族群分佈部落交代清楚,有強化了噶哈巫是巴宰一部份的感覺。
但是噶哈巫不僅知道上述洪水傳說,還另有一個起源傳說卻與洪水的創世神話相抵觸:噶哈巫傳說如下:
據說在南洋有一個溫暖快樂的家庭,父母子三人同住。一天,兒子阿沐(A-Buk)攜帶佩刀、背弓向父母告別欲上山打獵,但上山後飛禽走獸卻毫無蹤影,打不到獵物,且害怕猛獸攻擊,因此阿沐便往海邊去,想抓看看有沒有魚,沒想到卻讓阿沐瞧見有隻海龜正在沙灘上下蛋,阿沫開心的想,沒有獵物還好有這些龜蛋可以撿拾孝敬父母,阿沐檢取了一些蛋,正當海龜正要產下最後一顆蛋時,他趕忙伸手想接取尚未落下的鮮蛋,此時,大海龜因為受到驚嚇而急速的將蛋縮回腹內,不料阿沐的手也隨之夾進去,被大海龜硬生生的拖入海中。不知過了多久,阿沐緩緩的甦醒,他張眼一瞧見到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島嶼,四周皆無人煙,阿沐覺得驚慌又孤單,便站起身往島上的內陸走去,想找點可以解飢止渴的果實,順便看看這個島上有沒有其他人居住!幸運的阿沐果然在森林裡面看到有人行走過的足跡,於是他便沿著腳印前行,又見到未熄的火堆,看見遠方有炊煙升起,阿沐喜出望外,他也才覺得放心,因為這個島嶼有人居住,就這樣和島內的人一起生活。也因此存活了下來,這就是噶哈巫的原祖。傳說中,這位祖先來到的地方就是台灣,在現今的淡水或艋舺登陸後,過著游獵的生活,也曾居住在桃園大溪一帶,再遷徙至新竹居住,而後,再沿著中央山脈南下,抵達中部之後,因巴宰已居住在大社一帶,不得已遷壢西坪一帶山區,在慢慢拓展出去至東勢、卓蘭、新社一帶,並與泰雅族(尤其是白毛社)密切通婚。
有趣的是,在潘大和的巴宰族史一書中記載苗栗鯉魚潭內社的起源傳說:本族始祖是一漁夫,有一次在大海捕魚時,不幸遇到颱風,於海上漂流三晝夜,經過黑水溝後,來到本島。由於船隻已損壞,故於本島定居下來,並與本島之原住民通婚,繁衍後代視為巴宰族裔。
在這段起源傳說中,經過黑水溝來到台灣,感覺是後人以當代的思維去詮釋或合理化祖先,可能也受到漢文化影響認為祖先從中國大陸過來,感覺經過後人潤色而成的故事,不如守城份的傳說多了一些神話的感覺。有趣的是苗栗鯉魚潭的傳說卻與同是巴宰族的岸裡大社相異,卻與噶哈巫相似。
筆者認為,查苗栗鯉魚潭自古即是噶哈巫族的傳統領域(壢西坪一帶),早在巴宰退入鯉魚潭前,就已經有噶哈巫人居住,大甲西社事件後,噶哈巫族部分遷居埔里,而後巴宰族再遷入鯉魚潭居住,而筆者猜測苗栗鯉魚潭這段傳說是否來自當初沒遷移至埔里的噶哈巫族人遺留下來的傳說?
(三)關於洪水傳說的發生地點:
一般都認為在豐原東方的觀音山,但是守城份噶哈巫人卻認為這件故事發生的地點在火燄山,而伊能在埔里大湳採集到該故事的地點是在北港溪北邊不知名的山區。
噶哈巫族V.S巴宰族有什麼不同?以清朝政治立場(大甲西社為例)論之(作者:Bauke Dai-i)
大甲西社事件為發生於雍正九年(1731)爆發大規模的武力衝突事件,雍正九、十年(1731-1732)先後起事兩次的大甲西社事件,主要以北路大甲西交結其東鄰樸仔籬(即噶哈巫)等為主力,聯合南大肚社、沙轆社、牛罵頭社、吞霄社、阿里史社等十餘社圍攻彰化縣治,經歷此役後,抗清的社群勢力可謂完全衰退。我們可以看到該事件當中兩個被列為岸裡社群的阿里史社與樸仔籬社亦加入反叛的行列,程士毅(2006:28-38)認為在黃叔璥《台海使槎錄》(1957:128)中提到:「樸仔籬逼近內山生番眉裏嘓、貓堵貓堵兩社,間出殺人」,反映出當時樸仔籬漢化程度最淺,才會與泰雅族共同參與大甲西事件初期的起事,後來卻又受到岸裡社率誘歸化,共同參與清勦戰爭。戰爭結束後,清廷並將樸仔籬社、阿里史社交由岸裡社代管,客籍漢人通事張達京派遣親信擔任兩社的副通事,建立起以岸裡社為中心的領導指揮系統,因而自始噶哈巫族被巴宰族管理。
而根據埔里守城份的口述,噶哈巫當年去攻打大甲西社實屬被巴宰欺騙,而巴宰不費一兵一卒就挑撥噶哈巫去攻打,而後又坐收成果接受清朝的賞賜,並且噶哈巫還得開始被巴宰族控制,於是乎此時就有一部份人開始移往他處居住,而後才遷徙到埔里。
(這個口傳的開始遷移至埔里時間,遠比學者提出的道光30年還早很多~~~)
而根據埔里守城份的口述,噶哈巫當年去攻打大甲西社實屬被巴宰欺騙,而巴宰不費一兵一卒就挑撥噶哈巫去攻打,而後又坐收成果接受清朝的賞賜,並且噶哈巫還得開始被巴宰族控制,於是乎此時就有一部份人開始移往他處居住,而後才遷徙到埔里。
(這個口傳的開始遷移至埔里時間,遠比學者提出的道光30年還早很多~~~)
噶哈巫族V.S巴宰族有什麼不同-以與泰雅族關系論之(作者:Bauke Dai-i)
從文獻來看,噶哈巫除了在大甲西社事件與「獅頭、獅尾、巴荖宛」三個泰雅族部落並列外,其與泰雅族之關係密切,更可從雍正五年(1727)《宮中檔雍正朝》(輯七 035)巡視台灣監察御史所陳:「仍撥千總蔡斌把總莊子俊帶兵一百名、熟番五十名尾後接應;一撥守備臣楊矜帶兵一百名,駐劄於兇番之戚屬樸仔籬社傍以硯動靜。 ……查朴仔籬社係兇番戚屬亦非循良之番,……」故在官方的眼中朴仔籬社乃是「兇番之戚屬」,與內山生番彼此間有攻守同盟的關係。
早在舊居地噶哈巫及白毛社(泰雅族)就有相互通婚,遷移至埔里時,一部份族人也是居住於泰雅族眉社群的土地,並有通婚關係,因此,早期老人家能說出村莊哪些戶人家曾與泰雅族相互通婚,並認為血緣上和泰雅族也有一定的關係。而從當代賽德克族口中得知,噶哈巫族在生活方式與語言等與泰雅族相近,上一輩賽德克人也把噶哈巫當朋友看待。許多噶哈巫族裔仍與埔里地區周遭的賽德克族、布農族及邵族互有通婚關係。
早在舊居地噶哈巫及白毛社(泰雅族)就有相互通婚,遷移至埔里時,一部份族人也是居住於泰雅族眉社群的土地,並有通婚關係,因此,早期老人家能說出村莊哪些戶人家曾與泰雅族相互通婚,並認為血緣上和泰雅族也有一定的關係。而從當代賽德克族口中得知,噶哈巫族在生活方式與語言等與泰雅族相近,上一輩賽德克人也把噶哈巫當朋友看待。許多噶哈巫族裔仍與埔里地區周遭的賽德克族、布農族及邵族互有通婚關係。
噶哈巫族V.S巴宰族有什麼不同?-以耆老認知論之(作者:Bauke Dai-i)
巴宰族已故潘榮章長老曾說:「我們巴宰跟噶哈巫的過年儀式不太一樣,語言也不太一樣,只是有些婚嫁來往而已」(但是潘榮章是大瑪磷人!)
巴宰族裔認知:「我們巴宰族有三大社群,分別為:豐原大社.愛蘭巴宰.苗栗鯉魚潭」(這三大社群皆不含噶哈巫所屬的部落。)
噶哈巫族潘德興長老:「噶哈巫就是噶哈巫,好家在黃老師(黃美英老師)來,不然噶哈巫都被巴宰蓋住了。」
噶哈巫族潘英嬌長老:「我們有跟許多學者專家說,我們是噶哈巫不是巴宰,但是,他們都不聽,還依舊說我們是巴宰,有什麼辦法?」
無論從文獻上的描述,抑或當代噶哈巫的耆老,皆清楚的表示,噶哈巫和巴宰分屬兩個不同的族群,雖然長期接觸,但是兩族間的歷史經歷及情感認同皆有相當大的差異。因此,噶哈巫耆老們皆很清楚知道自己就是噶哈巫,而巴宰是在愛蘭。
然而學者將巴宰與噶哈巫視為同一社群的主要原因就是語言的相似度。但是單從語言是否能評論是否分屬於一個族群呢?
巴宰族裔認知:「我們巴宰族有三大社群,分別為:豐原大社.愛蘭巴宰.苗栗鯉魚潭」(這三大社群皆不含噶哈巫所屬的部落。)
噶哈巫族潘德興長老:「噶哈巫就是噶哈巫,好家在黃老師(黃美英老師)來,不然噶哈巫都被巴宰蓋住了。」
噶哈巫族潘英嬌長老:「我們有跟許多學者專家說,我們是噶哈巫不是巴宰,但是,他們都不聽,還依舊說我們是巴宰,有什麼辦法?」
無論從文獻上的描述,抑或當代噶哈巫的耆老,皆清楚的表示,噶哈巫和巴宰分屬兩個不同的族群,雖然長期接觸,但是兩族間的歷史經歷及情感認同皆有相當大的差異。因此,噶哈巫耆老們皆很清楚知道自己就是噶哈巫,而巴宰是在愛蘭。
然而學者將巴宰與噶哈巫視為同一社群的主要原因就是語言的相似度。但是單從語言是否能評論是否分屬於一個族群呢?
噶哈巫語V.S巴宰語有什麼不同?(作者:Bauke Dai-i)
我們先不論長期噶哈巫族與巴宰族居住相近且清代噶哈巫族曾被巴宰族「管理」,而造成語言相互影響。
單看近代埔里地區兩族的語言就可能有極大的相互影響?
(1) 採集地點
要瞭解噶哈巫語,就要先瞭解埔里噶哈巫的分佈範圍。
目前噶哈巫所稱的眉溪四庄為牛眠、守城、大湳、蜈蚣。但是根據耆老的口述,血統上真正屬於噶哈巫的四庄卻是:守城、大湳、蜈蚣及烏牛欄台地上的大馬璘。其中,大馬璘是從東勢來的,屬於噶哈巫,而牛眠自始就是多族群聚集的地方,不只有噶哈巫。只是後來因為婚姻及地緣等關係,居住在大馬璘的噶哈巫族人轉而認同自己是巴宰族;居住在牛眠的巴宰族人轉而認同自己是噶哈巫族。
我們可從土田滋在平埔各語言研究瑣記(上),其中提到,(巴則海語在平埔族語中奇蹟似的保存地很好,直到現在。巴宰方言跟四庄番Kahabu方言仍舊存在。然而比較知道烏牛欄巴則海語的人幾乎已沒了,雖然kahabu方言尚有研究可能,但若不趕快不久的將來會說這語言的人也將沒有了。兩方言的差別極少,只有語音和少數語彙有點不同而已。)
然而筆者拿著土田滋的語言採集對象去訪問本族耆老,耆老指出詹潘梅和王潘伊底是姊妹都是屬於阿里史或大馬璘,潘萬吉也是大馬璘人,他們的語言應該巴宰及噶哈巫語兩者的混和,然而潘啟明的語言在當時還甚至跑來守城問完本族耆老後,再回去跟學者”現學現賣”…
根據潘永歷長老對於李壬癸的巴宰語辭典,潘永歷認為至少六~七成以上的語言都屬於噶哈巫語言,而非真正的巴宰語。而這兩位教授除了在四庄採集外,雖然在愛蘭採集,但是應該採集到大部分是大馬璘的語言。
(2) 採集對象
除了土田教授的採集外,當代巴宰語主要報導人為潘金玉apu,李壬癸教授與土田滋教授的巴宰語辭典的語言採集主要來自於金玉apu,而深入瞭解apu身平,其雖為巴宰族人,年幼時以閩南語為主要語言,自從至養父母家,始由養父母教授母語,並要求她以母語跟養父母交談,而其養母就是蜈蚣崙人(屬噶哈巫),而養父在apu 14歲的時候以47歲壯年過世。後來因為在基督教醫院工作,才又居住於愛蘭。因此,筆者大膽假設apu的語言絕對混有相當程度的噶哈巫語。
據政治大學以兩族九階教材詞彙(即以潘金玉與潘永歷(噶哈巫)兩人的語言)加以比較,46%完全相同而54%相異,兩種語言差異大多為語音的差異,而詞彙本身有實際差異的部分占20%。由此看來,噶哈巫語與巴宰語的經過如此嚴重的混合之後仍有20%相異,可見原本語言差異性應該更大許多。而語音差異的部分,應該絕大多數是大瑪磷語與守城語的差異,的確只有方言之別。
而協助編輯教材的賴貫一牧師,也指出兩族僅僅在語言表達的方式有著相當大的差異。噶哈巫母語老師潘永歷也曾指出:「年幼時,我到愛蘭仍聽不懂他們講的話,而現在愛蘭講的巴宰語,我卻聽的懂了。」「我母親是愛蘭巴宰族人,父親是噶哈巫族人,兩人對於語言卻常有爭執,一種魚的名稱,卻有不同的稱呼方式」「噶哈巫聽得懂也會說巴宰族的話,但巴宰族就不會說噶哈巫的話,就有好像魯凱族懂排灣族的話,但排灣族卻不懂得魯凱族的語言一樣」「巴宰族和噶哈巫族除了生活普遍用語接近外兩族各有各的土語,是不一樣的,是差異很大的。」
兩族間仍保留一些屬於該族特有的土語、腔調及表達語言的方式,且在不同的起源傳說及口述歷史的加持下,極有可能自始兩族各有各的歷史文化和語言。因此,若從語言、文獻及文物等…遺留下來的文物,依據採集的地點(社),重新區分成兩個族群來比較,或許可從中看出差異,將兩個長期被混為一談的兩個族群做更細一步的區分,這將是個值得重新被研究的問題。
然而,由古至今,噶哈巫自我族群的強烈認同,難道不足以是獨立成為一族最重要的「要件」嗎?
單看近代埔里地區兩族的語言就可能有極大的相互影響?
(1) 採集地點
要瞭解噶哈巫語,就要先瞭解埔里噶哈巫的分佈範圍。
目前噶哈巫所稱的眉溪四庄為牛眠、守城、大湳、蜈蚣。但是根據耆老的口述,血統上真正屬於噶哈巫的四庄卻是:守城、大湳、蜈蚣及烏牛欄台地上的大馬璘。其中,大馬璘是從東勢來的,屬於噶哈巫,而牛眠自始就是多族群聚集的地方,不只有噶哈巫。只是後來因為婚姻及地緣等關係,居住在大馬璘的噶哈巫族人轉而認同自己是巴宰族;居住在牛眠的巴宰族人轉而認同自己是噶哈巫族。
我們可從土田滋在平埔各語言研究瑣記(上),其中提到,(巴則海語在平埔族語中奇蹟似的保存地很好,直到現在。巴宰方言跟四庄番Kahabu方言仍舊存在。然而比較知道烏牛欄巴則海語的人幾乎已沒了,雖然kahabu方言尚有研究可能,但若不趕快不久的將來會說這語言的人也將沒有了。兩方言的差別極少,只有語音和少數語彙有點不同而已。)
然而筆者拿著土田滋的語言採集對象去訪問本族耆老,耆老指出詹潘梅和王潘伊底是姊妹都是屬於阿里史或大馬璘,潘萬吉也是大馬璘人,他們的語言應該巴宰及噶哈巫語兩者的混和,然而潘啟明的語言在當時還甚至跑來守城問完本族耆老後,再回去跟學者”現學現賣”…
根據潘永歷長老對於李壬癸的巴宰語辭典,潘永歷認為至少六~七成以上的語言都屬於噶哈巫語言,而非真正的巴宰語。而這兩位教授除了在四庄採集外,雖然在愛蘭採集,但是應該採集到大部分是大馬璘的語言。
(2) 採集對象
除了土田教授的採集外,當代巴宰語主要報導人為潘金玉apu,李壬癸教授與土田滋教授的巴宰語辭典的語言採集主要來自於金玉apu,而深入瞭解apu身平,其雖為巴宰族人,年幼時以閩南語為主要語言,自從至養父母家,始由養父母教授母語,並要求她以母語跟養父母交談,而其養母就是蜈蚣崙人(屬噶哈巫),而養父在apu 14歲的時候以47歲壯年過世。後來因為在基督教醫院工作,才又居住於愛蘭。因此,筆者大膽假設apu的語言絕對混有相當程度的噶哈巫語。
據政治大學以兩族九階教材詞彙(即以潘金玉與潘永歷(噶哈巫)兩人的語言)加以比較,46%完全相同而54%相異,兩種語言差異大多為語音的差異,而詞彙本身有實際差異的部分占20%。由此看來,噶哈巫語與巴宰語的經過如此嚴重的混合之後仍有20%相異,可見原本語言差異性應該更大許多。而語音差異的部分,應該絕大多數是大瑪磷語與守城語的差異,的確只有方言之別。
而協助編輯教材的賴貫一牧師,也指出兩族僅僅在語言表達的方式有著相當大的差異。噶哈巫母語老師潘永歷也曾指出:「年幼時,我到愛蘭仍聽不懂他們講的話,而現在愛蘭講的巴宰語,我卻聽的懂了。」「我母親是愛蘭巴宰族人,父親是噶哈巫族人,兩人對於語言卻常有爭執,一種魚的名稱,卻有不同的稱呼方式」「噶哈巫聽得懂也會說巴宰族的話,但巴宰族就不會說噶哈巫的話,就有好像魯凱族懂排灣族的話,但排灣族卻不懂得魯凱族的語言一樣」「巴宰族和噶哈巫族除了生活普遍用語接近外兩族各有各的土語,是不一樣的,是差異很大的。」
兩族間仍保留一些屬於該族特有的土語、腔調及表達語言的方式,且在不同的起源傳說及口述歷史的加持下,極有可能自始兩族各有各的歷史文化和語言。因此,若從語言、文獻及文物等…遺留下來的文物,依據採集的地點(社),重新區分成兩個族群來比較,或許可從中看出差異,將兩個長期被混為一談的兩個族群做更細一步的區分,這將是個值得重新被研究的問題。
然而,由古至今,噶哈巫自我族群的強烈認同,難道不足以是獨立成為一族最重要的「要件」嗎?
噶哈巫 是什麼意思?(作者:Bauke Dai-i)
Kahabu這個名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至今仍眾說紛紜……
1.埔里地區鄰近的高山原住民族認為「kahabu的人會飛,且擅長巫術;他們稱呼居住在埔里的平埔族叫做噶哈巫」
2.噶哈巫應玉長老從上一代的老人家「烏番」口中得知的故事,認為噶哈巫是「頭蓋骨」的意思:
在古代本島中北部山區叢林中有一男嬰哭喊,不知有多久,一位形象白髮蒼蒼的老人抱走男嬰走近山洞,直到長大成人與老人出洞口。剎那間,洞口消失,看不見有洞口的痕跡。老人對年輕人說起沿由:「我為你取名為噶哈巫,你的父親叫做阿沐(A-buk),他娶了一位布農族的大女兒為妻,也就是您的母親。然而,你的二阿姨也早已許配給泰雅族為妻。」噶哈巫就是你的名,也是你的頭頂心,因為你是我在眾山的最高峰所養長大。峰上的白雪覆蓋長不出好森林或果子。你所居住的高峰不像平原的居民豐足富肚,因此你必須依靠刀、槍、弓箭獵物果腹。我已將我的巫術傳授與你,更需小心使用,免得犯錯。你更當記得另一個意義,就是你也即是山,山峰就是你的頭頂,整座山是你的身體,山川、水流是你的血汗,層層疊疊的山巒如群蝦聚集。因此,你的衣飾必須依蝦殼一樣成為你的圖騰。你要傳授巫術給後代,必在學成以前以百步蛇考驗其成果,以便決定其所學高低。你及後代必常紀念我,每當來時或想起,記得呼叫我: To-ta-ba-da-toan(亦神亦鬼,屬一種無形的鬼)。我就隨即呼應,山谷迴聲,樹枝搖動,就知道我已經在你身旁,必不怕孤單,此後更需將我所賜你的名宣揚人間,這是我交代的言語。
3.潘永歷長老卻沒聽說過這個故事,「kahabu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我們先自稱kahabu還是泰雅族先稱呼我們為kahabu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老人家說我們是kahabu。」
「kahabu若根據我對母語的掌握habu是”浮”的意思。」(意味會浮的人?會飛的人?)
的確Kahabu的正確意思,已經沒有標準的答案,我們也無法回溯到過去去找尋,可以確定的是早在荷蘭時代就已經自稱kahabu。而埔里盆地周遭的原住民族群會認為埔里的平埔族就是kahabu,或許跟kahabu是扮演守衛大埔城的角色有關,使早期原住民很難敵過這道防線進入埔里,因此認為整個埔里都是居住kahabu,而使一族的稱號被誤以為是整個埔里地區平埔族的族稱,但居住埔里的其他平埔族,卻不會自稱自己是kahabu。
kahabu在族群內有兩種發音,守城大多發音為kahabu(或kaxabu)及大湳大多發音為kagahbu。在文獻記載也有許多寫法(如:甲哈撫等…),自從族群成立「噶哈巫文教協會」之後,將中文訂定為「噶哈巫」,「噶」取自協會成立時噶瑪蘭族被政府認定為官方原住民,與噶哈巫的噶同音,期許噶哈巫也能早日得到正名,「哈」取自當地族人樂天知命哈哈大笑的個性,「巫」取自本族以巫術聞名於埔里盆地之意。目前居住於眉溪四庄的kahabu族人,仍然清楚自己是噶哈巫人不是外來的民族,是台灣的原住民族。因此,在語言上將人種區分的非常的清楚,如:稱呼閩南人為tapu’u;稱呼客家人為utakai;稱呼高山族為zahu而稱人為saw。
根據筆者的想法,雖然kahabu族已經失去族名真正的意義,不過,kahabu永遠是kahabu,是唯一的,是不可以被取代的。
1.埔里地區鄰近的高山原住民族認為「kahabu的人會飛,且擅長巫術;他們稱呼居住在埔里的平埔族叫做噶哈巫」
2.噶哈巫應玉長老從上一代的老人家「烏番」口中得知的故事,認為噶哈巫是「頭蓋骨」的意思:
在古代本島中北部山區叢林中有一男嬰哭喊,不知有多久,一位形象白髮蒼蒼的老人抱走男嬰走近山洞,直到長大成人與老人出洞口。剎那間,洞口消失,看不見有洞口的痕跡。老人對年輕人說起沿由:「我為你取名為噶哈巫,你的父親叫做阿沐(A-buk),他娶了一位布農族的大女兒為妻,也就是您的母親。然而,你的二阿姨也早已許配給泰雅族為妻。」噶哈巫就是你的名,也是你的頭頂心,因為你是我在眾山的最高峰所養長大。峰上的白雪覆蓋長不出好森林或果子。你所居住的高峰不像平原的居民豐足富肚,因此你必須依靠刀、槍、弓箭獵物果腹。我已將我的巫術傳授與你,更需小心使用,免得犯錯。你更當記得另一個意義,就是你也即是山,山峰就是你的頭頂,整座山是你的身體,山川、水流是你的血汗,層層疊疊的山巒如群蝦聚集。因此,你的衣飾必須依蝦殼一樣成為你的圖騰。你要傳授巫術給後代,必在學成以前以百步蛇考驗其成果,以便決定其所學高低。你及後代必常紀念我,每當來時或想起,記得呼叫我: To-ta-ba-da-toan(亦神亦鬼,屬一種無形的鬼)。我就隨即呼應,山谷迴聲,樹枝搖動,就知道我已經在你身旁,必不怕孤單,此後更需將我所賜你的名宣揚人間,這是我交代的言語。
3.潘永歷長老卻沒聽說過這個故事,「kahabu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我們先自稱kahabu還是泰雅族先稱呼我們為kahabu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老人家說我們是kahabu。」
「kahabu若根據我對母語的掌握habu是”浮”的意思。」(意味會浮的人?會飛的人?)
的確Kahabu的正確意思,已經沒有標準的答案,我們也無法回溯到過去去找尋,可以確定的是早在荷蘭時代就已經自稱kahabu。而埔里盆地周遭的原住民族群會認為埔里的平埔族就是kahabu,或許跟kahabu是扮演守衛大埔城的角色有關,使早期原住民很難敵過這道防線進入埔里,因此認為整個埔里都是居住kahabu,而使一族的稱號被誤以為是整個埔里地區平埔族的族稱,但居住埔里的其他平埔族,卻不會自稱自己是kahabu。
kahabu在族群內有兩種發音,守城大多發音為kahabu(或kaxabu)及大湳大多發音為kagahbu。在文獻記載也有許多寫法(如:甲哈撫等…),自從族群成立「噶哈巫文教協會」之後,將中文訂定為「噶哈巫」,「噶」取自協會成立時噶瑪蘭族被政府認定為官方原住民,與噶哈巫的噶同音,期許噶哈巫也能早日得到正名,「哈」取自當地族人樂天知命哈哈大笑的個性,「巫」取自本族以巫術聞名於埔里盆地之意。目前居住於眉溪四庄的kahabu族人,仍然清楚自己是噶哈巫人不是外來的民族,是台灣的原住民族。因此,在語言上將人種區分的非常的清楚,如:稱呼閩南人為tapu’u;稱呼客家人為utakai;稱呼高山族為zahu而稱人為saw。
根據筆者的想法,雖然kahabu族已經失去族名真正的意義,不過,kahabu永遠是kahabu,是唯一的,是不可以被取代的。
噶哈巫的遷移史(作者:Bauke Dai-i)
噶哈巫在台灣又是如何遷徙至現在的居住地呢?
(1)文獻上的遷徙路線
一般學界依據古文書等資料,普遍認為,因為郭百年事件的發生,造成埔社元氣大傷,又時常受到北方泰雅族的威脅,於是,貢獻當地土地,經由水社邵族的引介之下,使中部地區的平埔族到此開墾,一起防衛。
而當時平埔族人普遍在原鄉也受到漢人入侵,土地被侵佔等生存的壓迫,於是有移往埔里的推力,再加上埔社提出的條件,有牽往埔里的拉力,因此捨棄原有家園,被迫搬移到埔里討生活。值得注意的是,搬居到埔里的平埔族裡面也有相關協議,禁止使用漢人來開懇,可見原鄉的經驗,造成大家一致的共識。
(按布農地利部落耆老的說法,Kahabu與Bunun本住在一起(或本為一家),在一場災難中,說好一起上山,但Kahabu人失約,留在山下接管Bunun原有的土地包括habu(爐火,即家舍),以後Bunun稱之為Ka`habu,意為「接取爐火(家園)者」。)
不過,筆者認為布農族的說法是來衍生的說法~~
應該是指郭百年事件之後,才發生的故事。
畢竟噶哈巫這個稱呼早在祖居地時就已經自稱。
(2) 部落口傳的遷徙路線
守城份遷徙路線:
據說A-buk漂流到的島嶼就是台灣,登陸地是在台北淡水一帶,
過著游獵生活,後來因為經營不順,所有產物均為外來居民收買,於是率族南遷桃園大溪再到新竹後,再遷台中大社。時大社區域為「巴宰( Pa-jia)」族佔有,不得已再遷往東勢上峰之栗西坪山林中定居,繼續過游獵的生活,所獲獵物即與當地土著交換。人民也與泰雅爾族通婚,由於發生大甲西社事件,噶哈巫被巴宰族誘騙去攻打大甲西社,而後不願受巴宰及清朝政府利用,躲避清朝的追殺,因此由姻親白毛社同胞的引示,到水底社(眉原),再經水底社同胞的引示,由於人類的獵殺,飛禽走獸越來越少,不得不再南遷O-Bin(今眉原),並分成兩小隊各自遊獵為生,其中一隊沿溪上白狗,本隊則遷居國姓北港村三層埔(北港溪)。然地域仍嫌過小,生活仍不安定,於是接受眉語(Bai-gu)酋長的推薦,到埔里泰雅爾族屬地牛眠山,守城份地區,當時埔里社區虎頭山以北,為泰雅爾族轄地。牛眠山西北則屬眉語族部落,梅仔腳東南為布農族甲米蘭所管轄。這幾個部落每年要納貢與地主,然我先祖僅納貢三載,即拒絕稱臣,因此雙方不快,時動干戈。
;而另外一支從白狗到這裡的噶哈巫,看到守城份這裡有人居住,講話又同一種腔調,雙方提起從前老人家的名字,才知道彼此是在眉原分開的同一群人。
(而現今在東豐溪兩側的山區,的確有古時候部落的石板建築,與噶哈巫的這段傳說相符合,從南豐的賽德克人的口傳歷史,也證實該部落是噶哈巫人曾居住過的地方。而筆者也曾跟隨著賽德克族人的腳步,進入該地,可見到大大小小的舊部落分佈在溪畔旁的高山,還有一處疑似聚會所的場地,或許,許多文化還等著後代噶哈巫族人慢慢去解密。)
蜈蚣崙遷徙路線:
一日,大南村的噶哈巫村長宣布,過年要舉辦活動,所以要男人們到去打獵,有個叫潘希文的人那時候來到水長流(國姓鄉境內)打獵,第一天苦無所獲,到了隔天早上在北港溪看到一隻黑鹿,便一直從大坪追到小埔城再上去但卻找不到黑鹿,回到水長流過夜,隔天追到赤崁(眉溪北岸),從愛蘭到大肚城,此時已不見鹿的蹤影,但潘希文看到這裡的環境適合居住,便回去徵詢村長的意見,於是帶著 25戶的人來大肚城居住,等生活就緒後又再回去帶人來住。當時,埔里的土地是日月潭水社番的管轄範圍,便與水社番達成協議,過年時給予鹿鞭、鹿茸當作租金。然而,噶哈巫挑選大肚城這個地方已經有大肚番居住,經常受到大肚番的欺負,因此噶哈巫搬到烏牛欄台地上居住,後來為了讓子孫們能夠有生活的地方,潘希文決定回去帶更多人來埔里居住,分成烏牛欄(大馬林)、牛眠、守城、大湳居住,因為人口分散成四庄,烏牛欄的噶哈巫成為少數,反而是巴宰大量入住烏牛欄。當噶哈巫擴展到眉溪沿岸居住時,無論是耕田或打獵常被山上的番仔殺頭,為了防衛,分屬在四庄的噶哈巫派遣壯丁來蜈蚣崙居住,保衛噶哈巫跟埔里街。後來的噶哈巫便主要是住在牛眠、守城、大湳、蜈蚣崙。
福壽伯採集故事的範圍從豐原、大湳、埔里街上,一直到四庄,故事內容未說明發生的年間,但提到大肚番已經在大肚城定居,應是在道光四年( 1824)以後的事,其中又提到與水社番交涉過程,與學者記載北投社上山打獵巧遇水社(邱正略 1992: 172)的過程頗為類似。對於福壽伯而言,愛蘭應該也是屬於四庄「噶哈巫」的一部分,這段故事他都一一告訴前來採訪的記者、學者,可惜的是這個說法一直不被採用。
(1)文獻上的遷徙路線
一般學界依據古文書等資料,普遍認為,因為郭百年事件的發生,造成埔社元氣大傷,又時常受到北方泰雅族的威脅,於是,貢獻當地土地,經由水社邵族的引介之下,使中部地區的平埔族到此開墾,一起防衛。
而當時平埔族人普遍在原鄉也受到漢人入侵,土地被侵佔等生存的壓迫,於是有移往埔里的推力,再加上埔社提出的條件,有牽往埔里的拉力,因此捨棄原有家園,被迫搬移到埔里討生活。值得注意的是,搬居到埔里的平埔族裡面也有相關協議,禁止使用漢人來開懇,可見原鄉的經驗,造成大家一致的共識。
(按布農地利部落耆老的說法,Kahabu與Bunun本住在一起(或本為一家),在一場災難中,說好一起上山,但Kahabu人失約,留在山下接管Bunun原有的土地包括habu(爐火,即家舍),以後Bunun稱之為Ka`habu,意為「接取爐火(家園)者」。)
不過,筆者認為布農族的說法是來衍生的說法~~
應該是指郭百年事件之後,才發生的故事。
畢竟噶哈巫這個稱呼早在祖居地時就已經自稱。
(2) 部落口傳的遷徙路線
守城份遷徙路線:
據說A-buk漂流到的島嶼就是台灣,登陸地是在台北淡水一帶,
過著游獵生活,後來因為經營不順,所有產物均為外來居民收買,於是率族南遷桃園大溪再到新竹後,再遷台中大社。時大社區域為「巴宰( Pa-jia)」族佔有,不得已再遷往東勢上峰之栗西坪山林中定居,繼續過游獵的生活,所獲獵物即與當地土著交換。人民也與泰雅爾族通婚,由於發生大甲西社事件,噶哈巫被巴宰族誘騙去攻打大甲西社,而後不願受巴宰及清朝政府利用,躲避清朝的追殺,因此由姻親白毛社同胞的引示,到水底社(眉原),再經水底社同胞的引示,由於人類的獵殺,飛禽走獸越來越少,不得不再南遷O-Bin(今眉原),並分成兩小隊各自遊獵為生,其中一隊沿溪上白狗,本隊則遷居國姓北港村三層埔(北港溪)。然地域仍嫌過小,生活仍不安定,於是接受眉語(Bai-gu)酋長的推薦,到埔里泰雅爾族屬地牛眠山,守城份地區,當時埔里社區虎頭山以北,為泰雅爾族轄地。牛眠山西北則屬眉語族部落,梅仔腳東南為布農族甲米蘭所管轄。這幾個部落每年要納貢與地主,然我先祖僅納貢三載,即拒絕稱臣,因此雙方不快,時動干戈。
;而另外一支從白狗到這裡的噶哈巫,看到守城份這裡有人居住,講話又同一種腔調,雙方提起從前老人家的名字,才知道彼此是在眉原分開的同一群人。
(而現今在東豐溪兩側的山區,的確有古時候部落的石板建築,與噶哈巫的這段傳說相符合,從南豐的賽德克人的口傳歷史,也證實該部落是噶哈巫人曾居住過的地方。而筆者也曾跟隨著賽德克族人的腳步,進入該地,可見到大大小小的舊部落分佈在溪畔旁的高山,還有一處疑似聚會所的場地,或許,許多文化還等著後代噶哈巫族人慢慢去解密。)
蜈蚣崙遷徙路線:
一日,大南村的噶哈巫村長宣布,過年要舉辦活動,所以要男人們到去打獵,有個叫潘希文的人那時候來到水長流(國姓鄉境內)打獵,第一天苦無所獲,到了隔天早上在北港溪看到一隻黑鹿,便一直從大坪追到小埔城再上去但卻找不到黑鹿,回到水長流過夜,隔天追到赤崁(眉溪北岸),從愛蘭到大肚城,此時已不見鹿的蹤影,但潘希文看到這裡的環境適合居住,便回去徵詢村長的意見,於是帶著 25戶的人來大肚城居住,等生活就緒後又再回去帶人來住。當時,埔里的土地是日月潭水社番的管轄範圍,便與水社番達成協議,過年時給予鹿鞭、鹿茸當作租金。然而,噶哈巫挑選大肚城這個地方已經有大肚番居住,經常受到大肚番的欺負,因此噶哈巫搬到烏牛欄台地上居住,後來為了讓子孫們能夠有生活的地方,潘希文決定回去帶更多人來埔里居住,分成烏牛欄(大馬林)、牛眠、守城、大湳居住,因為人口分散成四庄,烏牛欄的噶哈巫成為少數,反而是巴宰大量入住烏牛欄。當噶哈巫擴展到眉溪沿岸居住時,無論是耕田或打獵常被山上的番仔殺頭,為了防衛,分屬在四庄的噶哈巫派遣壯丁來蜈蚣崙居住,保衛噶哈巫跟埔里街。後來的噶哈巫便主要是住在牛眠、守城、大湳、蜈蚣崙。
福壽伯採集故事的範圍從豐原、大湳、埔里街上,一直到四庄,故事內容未說明發生的年間,但提到大肚番已經在大肚城定居,應是在道光四年( 1824)以後的事,其中又提到與水社番交涉過程,與學者記載北投社上山打獵巧遇水社(邱正略 1992: 172)的過程頗為類似。對於福壽伯而言,愛蘭應該也是屬於四庄「噶哈巫」的一部分,這段故事他都一一告訴前來採訪的記者、學者,可惜的是這個說法一直不被採用。
噶哈巫的傳統名字(作者:Bauke Dai-i)
噶哈巫族本無姓氏,傳統的命名方式即為子從父名制,即自己的名字+父親的名字如Atun Asilu,如遇到同名者,則再加上爺爺的姓名,這樣一來聽你的名字,就連帶知道你是誰的小孩,而有相互往來者,一聽就知道你是來自哪一戶人家哪一個家族。
新生兒命名通常在滿月酒宴上,由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者為新生兒(katihiu?/abex)命名,此時取的名字稱為乳名;其二為長大斷乳之後,若會依照這孩子的樣貌性格變化取另一個更適合的名字(正名),但也可維持跟乳名相同的名字;長者為孩子重新命名時,長者與家族成員會告知孩子:我將你命名為___你要如同他一樣,重複三次,然後孩子複誦一次之後才算命名完成。
一般命名男性也會避免使用祖父及父兄之名,女生亦同,避免使用祖母及母姐之名,除此之外也會忌用家族惡死者名。第一個原則很容易理解,因為可以避免造成父子連名至的紊亂,第二個原則則是認為喊惡死者之名,可能會招引惡靈回來作祟。
一般男生的姓名多為樹木草石為名,女生也以較柔美的樹種為名如Daxa(楓樹),也有以臉的美貌為名如Dai’i(臉),惟多數名字已經都不知其原意為何?但這些番名於日據時代仍廣泛被使用,因此噶哈巫族的日據時代戶籍謄本,較長一輩者仍可看到以此名制命名之。如:潘南毛里開山(Damui Kaisan)。
噶哈巫保留的番名甚多,無論古時的土地買賣契約及岸理文書等記載都常見這些名字,雖然都以中文字的方式記載,但是,卻需以台語進行發音,再加上噶哈巫特有的腔調才能將名字念的正確。因此,由於記錄者不同,也常造成同一個母語名字卻有許多不同的寫法如Kunay 郡乃/龜乃 savun沙模/莎蒙 Dai’I 達伊/打伊/阿來,一般常見名字如下:
羅馬拼音 漢文譯名
abuk阿沐(檜木)
Api阿匹
abay阿眉
Amui阿抹
aidu愛箸
Atunu阿都奴
abaw阿卯
ahazu阿霞
amata阿馬達
atsua阿毛
araban阿六萬
Aliu阿留
atou阿投
Akin阿金
adawai阿打歪(楠)
Adi阿弟
tauwan頭番
Anui阿蕊
tamai打眉
Daxa虫內吓(楓)
laliu六兩
Atsiu阿卻
atun阿敦(松柏)
Lalu(虫內)汝
aubax后目
kaugin后金
asilo阿四老
Dai:i達依
Asin阿新
Daita拉伊打
Awui阿偉
Talua踏汝
azin阿仁
Malakan馬吶干
Atsai阿采
Kalaiu加(虫內)由
Kunay郡乃
kalaku加(虫內)牛
Kali加里
kaukin苟金
Da:u踏宇
kinle金里
Da:ui達歪
ideh伊底
mahala馬轄納
Savon沙模
Bauke茅格
saiyun沙洋
kaidan該丹
atsiu阿繡
kaisan開山
baliax茆臘
Damui南毛里(柿)
biluan米戀
sana沙仔
halabu下六霧
xauxi孝希(榕)
kayu加優
tapilieh打必里
kaoki筊己
bukan武干
kimle金黎
bawan巴萬
aubaxa后肉
bana馬吶
paakung巴君
bauwan茅遠
Ubax烏肉
baxala馬六下
Baukan茆干
bialaxa比臘下
阿肉(土守)
Dalan打蘭
akua阿月
Dawaizin打歪然
bunli文里
kaugin交根
auta后答
kunau郡鬧
阿尾
kunle郡黎
laban六萬
laga六牙
laxut六弗
lamau六茅
lakuan六官
Maxat嗎轄
mane媽爾
maukan毛干
bauku包格
saiyen西煙
taisu大士
talu大老
taubas斗拔士
tazukan打如干
tuxan都罕
Xaulihih孝里希(台灣松)
yama夜馬
atapi阿打比(石貼仔)
lauli老俚
aula后吶
府文
新生兒命名通常在滿月酒宴上,由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者為新生兒(katihiu?/abex)命名,此時取的名字稱為乳名;其二為長大斷乳之後,若會依照這孩子的樣貌性格變化取另一個更適合的名字(正名),但也可維持跟乳名相同的名字;長者為孩子重新命名時,長者與家族成員會告知孩子:我將你命名為___你要如同他一樣,重複三次,然後孩子複誦一次之後才算命名完成。
一般命名男性也會避免使用祖父及父兄之名,女生亦同,避免使用祖母及母姐之名,除此之外也會忌用家族惡死者名。第一個原則很容易理解,因為可以避免造成父子連名至的紊亂,第二個原則則是認為喊惡死者之名,可能會招引惡靈回來作祟。
一般男生的姓名多為樹木草石為名,女生也以較柔美的樹種為名如Daxa(楓樹),也有以臉的美貌為名如Dai’i(臉),惟多數名字已經都不知其原意為何?但這些番名於日據時代仍廣泛被使用,因此噶哈巫族的日據時代戶籍謄本,較長一輩者仍可看到以此名制命名之。如:潘南毛里開山(Damui Kaisan)。
噶哈巫保留的番名甚多,無論古時的土地買賣契約及岸理文書等記載都常見這些名字,雖然都以中文字的方式記載,但是,卻需以台語進行發音,再加上噶哈巫特有的腔調才能將名字念的正確。因此,由於記錄者不同,也常造成同一個母語名字卻有許多不同的寫法如Kunay 郡乃/龜乃 savun沙模/莎蒙 Dai’I 達伊/打伊/阿來,一般常見名字如下:
羅馬拼音 漢文譯名
abuk阿沐(檜木)
Api阿匹
abay阿眉
Amui阿抹
aidu愛箸
Atunu阿都奴
abaw阿卯
ahazu阿霞
amata阿馬達
atsua阿毛
araban阿六萬
Aliu阿留
atou阿投
Akin阿金
adawai阿打歪(楠)
Adi阿弟
tauwan頭番
Anui阿蕊
tamai打眉
Daxa虫內吓(楓)
laliu六兩
Atsiu阿卻
atun阿敦(松柏)
Lalu(虫內)汝
aubax后目
kaugin后金
asilo阿四老
Dai:i達依
Asin阿新
Daita拉伊打
Awui阿偉
Talua踏汝
azin阿仁
Malakan馬吶干
Atsai阿采
Kalaiu加(虫內)由
Kunay郡乃
kalaku加(虫內)牛
Kali加里
kaukin苟金
Da:u踏宇
kinle金里
Da:ui達歪
ideh伊底
mahala馬轄納
Savon沙模
Bauke茅格
saiyun沙洋
kaidan該丹
atsiu阿繡
kaisan開山
baliax茆臘
Damui南毛里(柿)
biluan米戀
sana沙仔
halabu下六霧
xauxi孝希(榕)
kayu加優
tapilieh打必里
kaoki筊己
bukan武干
kimle金黎
bawan巴萬
aubaxa后肉
bana馬吶
paakung巴君
bauwan茅遠
Ubax烏肉
baxala馬六下
Baukan茆干
bialaxa比臘下
阿肉(土守)
Dalan打蘭
akua阿月
Dawaizin打歪然
bunli文里
kaugin交根
auta后答
kunau郡鬧
阿尾
kunle郡黎
laban六萬
laga六牙
laxut六弗
lamau六茅
lakuan六官
Maxat嗎轄
mane媽爾
maukan毛干
bauku包格
saiyen西煙
taisu大士
talu大老
taubas斗拔士
tazukan打如干
tuxan都罕
Xaulihih孝里希(台灣松)
yama夜馬
atapi阿打比(石貼仔)
lauli老俚
aula后吶
府文
噶哈巫姓潘的由來?(作者:Bauke Dai-i)
一般來說巴宰族人姓潘,學者大多指向清代乾隆年間,皇帝賜姓潘予當時岸里大社的總土官潘敦,自始潘就成為巴宰族的族姓,因此巴宰族人多姓潘。
在噶哈巫族人普遍認為,以前埔里街上有個很有名望的人叫潘大老(可能是通事),這位通事看這邊的人都沒有姓氏,於是要求你們就跟我姓吧!單純的噶哈巫人想說跟他姓潘看能不能跟他一樣那麼有才幹,於是才開始姓潘。也有人說噶哈巫姓潘並非源於清朝時期賜姓也非因為潘大老,而是一直到日本時代,噶哈巫人仍使用父子連名制的傳統命名方式,直至日本政府為了管理,逼迫噶哈巫人要有姓氏,實為了點油做記號,以區別熟漢,自始噶哈巫人才姓潘。
在噶哈巫族人普遍認為,以前埔里街上有個很有名望的人叫潘大老(可能是通事),這位通事看這邊的人都沒有姓氏,於是要求你們就跟我姓吧!單純的噶哈巫人想說跟他姓潘看能不能跟他一樣那麼有才幹,於是才開始姓潘。也有人說噶哈巫姓潘並非源於清朝時期賜姓也非因為潘大老,而是一直到日本時代,噶哈巫人仍使用父子連名制的傳統命名方式,直至日本政府為了管理,逼迫噶哈巫人要有姓氏,實為了點油做記號,以區別熟漢,自始噶哈巫人才姓潘。